十所

这瓶子还要吗?不要我捡走了

【周温】《且以桃花赊春风》

小周×大温

接大结局,六合心法副作用变小

白发美人灯温,占有欲超强的小屁孩儿周

一发完

这本来是个六一贺文,对不起呜呜呜我实在是个鸽子精QAQ

 @铲屎的一号 宝贝的点梗!!!祝她昨天六一儿童节快乐!(?)

  @染酒 然然宝贝我的喂饭人!也祝她昨天儿童节快乐!!!

然后祝周温的大家昨天儿童节快乐!!!(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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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以桃花赊春风》

 

(上)

 

 

说来难以相信,温客行从雪山上下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个长相酷似周子舒的小孩儿。

 

那孩童莫约八岁的样子,站在温客行身边还不及他腰封上那颗翠石高,小孩子有些怕生,睁着俩浑圆的黑眸怯生生的躲在温客行身后,将将探出了半边红扑扑的小脸,两只手紧紧攥着温客行苍青色的衣袖,将那可怜的雪缎揉得皱皱巴巴的。

 

张成岭见此,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该先问温客行他的头发怎么白了还是他的师父去哪儿了,以及眼前这个肖似周子舒的小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张了张嘴巴,还没问出声,温客行疲惫的揉了揉额角眼神示意他先不要问。张成岭也看得出来,温客行很累,眼前人白发垂肩身形消瘦,那件为他量身而作的衣袍此刻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明艳俊朗的五官血色尽失,好像就是撑着一口气把身后这孩子送到四季山庄一样。

 

粉雕玉琢的男童五官尚未长开还是有些稚嫩的婴儿肥,藏在温客行身后只敢露出小半边脸来看看张成岭,这孩子虽然躲在温客行身后好像警惕又害怕的样子,可张成岭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敌意。

 

来自那个丁点大的孩子。

 

虽然张成岭觉得莫名其妙,但好歹是温叔护在身边的,他示好的弯腰靠近,没成想小孩不买他的账,死死抱着温客行的右手把温客行都拖得踉跄了一步,这护食的模样,与其说像个过于依赖大人的孩子,不如说是像在对他宣誓主权的某种大型野兽来的准确。

 

“温叔……”张成岭看到那张缩小版的周子舒的脸敌意满满的盯着自己,后背不由得一凉,本能地往后挪了两步,求助的看着温客行,“这,该不会,是……”他迅速指了一下周子舒,十分夸张地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壮壮胆后一口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温叔这该不会是你和我师父的的私生子吧!”

 

“……”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成岭这孩子的想象能力的,傻小子完全没意识到温客行不能生这件事。

 

听完张成岭无厘头的话温客行扶着额角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他没有立刻给张成岭解释,而是蹲下来看着周子舒,温柔的从他手中抽出被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揉皱的袖子。

 

“阿絮,别怕,我们回家了。”

 

“温温……”

 

小周子舒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低头站着,小小的身影只比蹲下来的温客行高一个头,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包着泪水,一颗一颗往地上砸,而后噘着嘴巴伸手搂住温客行的脖子,看也不看张成岭一眼,委屈巴巴的说道,“温温,他是谁?”

 

温客行无奈,对周子舒这个模样好像是习以为常了,顺手把挂着泪珠的小哭包抱了起来,耐心给他解释,“是成岭,张成岭,你徒弟。”

 

“徒弟是什么?”周子舒把头埋在温客行脖颈,双手把人搂得紧,奈何胳膊短只能抱到肩膀,小朋友顿时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温温,我不喜欢他。”

 

“……”就算张成岭再怎么傻,也从这只言片语和温客行对这孩子的态度里猜出了些什么,这个莫约七八岁看上去心智未开的孩童,就是周子舒本舒,他那个嘴硬心软的师父。

 

“师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师父变成了这样,但是……

 

师父,你可不可以对我还有四季山庄的众多弟子,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呀!

 

张成岭表示这辈子没见过长这么好看却这么可怕的小孩儿。

 

“那个,师父师叔,我们都很担心你们,叶前辈他们还在庄里等着呢……”

 

“嗯。”温客行冲着张成岭点了一下头,忽地觉得眼前黑了一下,他连忙护着怀中的周子舒,还好张成岭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温温!”

 

“温叔!”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出来,周子舒挣扎着要从温客行怀里下去,温客行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温柔的摸了摸小阿絮的脑袋,稳稳的放下他后笑了一下,对着两个担心得不行的人说道:“别担心,没事。”

 

他的话一点也不能让人安心,张成岭扶着温客行,恍然惊觉这么大个人靠在他身上竟然这么轻。小阿絮急得不行,奈何个字太矮没办法像张成岭那样给温客行当个人形靠垫,半大的孩子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张成岭!”

 

周子舒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尚是稚气未脱的童声以一种凶狠的音调发出来,张成岭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声音洪亮的应了句,“师父!我在!”

 

随后看着比自己矮了几个头的周子舒,气势弱了下去,“师父……”

 

“……”

 

然后张成岭在自己师父要吃人的目光之下匆匆忙忙把温客行扶回了四季山庄,小周子舒屁颠屁颠地迈着小短腿跟在张成岭身后,本想跟进去守在温客行身边却被叶白衣拎着衣领提了出来。

 

“秦怀章徒弟?”叶白衣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子舒,然后爆发了一串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的嘲笑,“你这家伙,副作用怎地是这样?”

 

他不理会手中张牙舞爪的崽子,摸着下巴好像是在思考周子舒怎么会变成这样,“估计你要保持这蠢样子一段时间了。”说完叶白衣就随意地把周子舒扔进了房间里,周子舒狠狠地瞪了一眼叶白衣,但是眼下也顾不得和这个一点尊老爱幼之心都没有的老不休计较,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墩就往温客行床边走。

 

叶白衣抱剑倚在门框,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剑穗,“他救你的时候把身体都亏空了,现在就整个人就像个漏风的筛子,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你瞎说!”周子舒握着拳头,身体直发抖,忽地感觉到体内一股雄浑的内息在他的经脉里上蹿下跳不得安生。

 

“安静点,你是嫌这床上躺着的小蠢货死得不够快吗。”叶白衣说够了风凉话,这才上前去看看温客行的状况,其实温客行就是没休息好单纯的在睡觉而已,他故意气周子舒只是让他自己顺通经脉,使六合心法彻底与他的骨血融合。

 

如此,便他能成长得快一点。

 

江湖一朝风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叶白衣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不可能时时都守着四季山庄,而照四季山庄现在这个状况,他要是走了,若是有个什么寻仇的找上来,这四季山庄一群愣头青,再加上周子舒这么个小兔崽子,得把温客行这蠢货拖累死。

 

现在只寄希望于周子舒快些好起来。

 

叶白衣看着紧张兮兮握着温客行手掌的小孩子,好似想起了些什么。

 

“意气风发少年郎,打马过石桥。”

 

“满楼,红袖招。”

 

 

(中)

 

 

“不要!”

 

听闻这么中气十足的一声严词拒绝,温客行难得沉了沉脸,冷声道:“过来。”

 

“温温!”周子舒撇撇嘴,顾不得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把自己缩到角落企图躲过那一勺子黑糊糊的不知名吓人液体。

 

温客行才不管这人不讲理的撒娇,端着药碗步步紧逼,“你喝是不喝?”

 

见温客行态度强硬,连自己撒娇都没有用了,周子舒顿时觉得天塌了,他眼中包着两袋眼泪,没等温客行一句重话出来就开始簌簌往下掉,“温温,你怎么做这么难吃的东西呀,呜呜呜,给张成岭吃好不好,真的好苦啊。”

 

温客行是没想到周子舒这么能哭的,他俩一个人抱着巨大的落地青瓷花瓶,一个端着药香四溢的白碗,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温客行先败下阵来,他把药碗放到一边,走过去哄周子舒,“阿絮,为什么不愿意喝药。”

 

周子舒敏锐的发现了温客行态度的转变,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就要抱,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温客行的脖颈,小朋友埋在他肩头闷声闷气地开口,“温温,我不喜欢你和张成岭走这么近。”

 

“……”温客行抱起撒娇的小孩儿,也不知是多少次和周子舒解释这件事了,“成岭是你的徒弟,我只是在帮你教他。”

 

“那为什么要牵手!”

 

如果张成岭此时在的话,一定会大声控诉,那不是牵手,那是一尺子直接打红了他的手背好吗!温叔凶起来,比起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有牵手,我在给他上药。”

 

温客行抱着周子舒走到院门口逗小孩玩做的那个秋千上坐下,周子舒坐在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小朋友一百万个不开心,昨天晚上温客行因为给张成岭上药回房晚了些,周子舒见他迟迟未归睡不安稳便急匆匆地光着脚去找他。

 

没成想在夜里乱跑受了凉发了低烧。

 

不过今早看上去,此人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实在不像是带病之身。

 

反观温客行,脸色苍白嘴唇不带血色,整个人白得透明,阳光这么一照都好像是要把人蒸发了,这才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

 

“这里这么多人,干嘛就要你去伺候他。”这话说得孩子气,周子舒此时心性天真没想太多,“温温,你不要管他们了好不好。”

 

温客行愣了一下,“阿絮,这是你的四季山庄。”

 

然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周子舒的后背,柔声道:“阿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累。”

 

“怎么累啦,温温给我说说嘛。”

 

周子舒以为温客行是要给他讲故事,顿时撒手放开温客行,乖巧的坐在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袖撒娇,“讲讲嘛,温温,我想听。”

 

其实温客行常对着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周子舒说那些不敢说给周子舒的话,因为知道这时的周子舒年少,心性幼稚听不明白,那些不吐不快的话说出来,竟让他觉得十分放松。

 

“周子舒可真是个混蛋。”这话像是在骂人,可偏偏温客行是眉眼温柔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的,“从前就只晓得气我,这劳什子七窍三秋钉怎么也不愿去拔,我想他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不想好不容易一个看对眼的,只有三年活头。”

 

“可我又舍不得让他违背本心的活下去。”

 

“你说我怎么办。”他看着小周子舒一脸懵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不是周子舒,给不了他答案,只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出口的话却实在吓人。

 

“我死给他看。”

 

“!!”

 

这话吓到了周子舒,噌的一下起身站起来,动作太大抖落秋千花架上脆弱的紫藤花瓣,猝不及防落了温客行满头淡紫色的瓣叶。

 

“温温,你不能死!”说着他便又要哭,“不难过不难过,周子舒该打,但是我不该,我最听温温的话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小周子舒握着拳头满脸愤慨的样子逗笑了温客行。

 

美人掩唇轻笑,惊散一池春光。

 

“那你把药喝了。”

 

“……”

 

最后周子舒皱着一张苦脸捏着鼻子把那涩口的药汁一饮而尽。

 

“温温我要亲亲。”

 

“……”

 

这是每天都会有的早安吻。

 

通常只是亲亲额头。

 

今天因为避药周子舒跑得比兔子还快,也就错过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温客行哑然失笑。

 

“那你过来。”

 

小周子舒一脸故作严肃的小大人模样,“不,温温你蹲下好不好,我够不着。”

 

“好。”

 

想他这个年纪也折腾不出来什么花样,温客行奖励周子舒好好喝药乖乖地蹲在他面前,小朋友见此唇角勾起,逆光笑得灿烂,而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温客行的眼睛。

 

低头吻在了温客行额头。

 

他眼神中满是缱绻的温柔,浓郁得像是一汪化不开的春水。

 

“温温。”

 

“嗯?”温客行依旧是哄小朋友的语气,也浑然不在意周子舒还蒙着他的眼睛。

 

“我会陪着你的。”

 

“我知道。”

 

“那你,要多多给我讲故事呀~”

 

“好。”

 

(下)

 

 

夜半,子时。

 

今晚的四季山庄十分热闹,里里外外围了好大一圈人。

 

温客行哄睡了周子舒,整了整衣冠和张成岭他们来到了四季山庄门口。

 

昔年鬼主如今青丝换华发也挡不住那一身肃杀之气,他长身玉立风轻云淡地笑着,一柄七骨折扇轻轻晃动,泰然自若的模样让这群江湖人忍不住怀疑自己那个关于温客行武功尽失的消息是否准确了。

 

其实张成岭手中全是汗,温叔不过是强行装出来的这模样罢了,出门前甚至用了易容术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一点。

 

还好鬼谷威名在外,此时面对着丝毫不慌的鬼主温客行,众人还是有些慌的,一时间双方僵持谁也不敢乱动。

 

温客行啪的一声收了折扇,眯着眼睛数着人头,看似好像是在和张成岭说话,“成岭啊,你说这世上的蠢货,怎么就杀不完呢?”

 

张成岭咽了口唾沫,颇有些紧张地接道:“是,是啊温叔,那些江湖骗子的话也有人信,这不明摆着是,是来送死的吗?”

 

到底没见过大场面。

 

温客行心下轻叹,以扇炳轻轻敲了一下张成岭的脑袋,“笨。”

 

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描摹着扇面,彩漆描金的扇子在他手中打了个转。温客行的语气极冷,神色间不怒自威,眉眼间带着那令人遍体身寒的癫狂,“一起上吧,死一起还清净。”

 

听他说完张成岭忍不住拉了拉温客行的袖子,小声道:“温叔……”

 

这一声不确定的呼喊,换来温客行一个安心的目光。

 

多年鬼主的威慑力不言而喻,彼时那些江湖人心里发杵冷汗渗渗,摸不准这温客行到底有没有武功全失,谁也不想去当这个活靶子第一个前去送死。

 

众人好像都默认了往前一步,一定会死。

 

温客行就站在那里,朱红的衣摆无风自动,一头雪月照华发,明明身影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却偏偏无人敢向前踏一步。

 

但是温客行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方法撑不了多久。

 

他在武库伤了根本,身体如叶白衣所言就是个四面漏风的筛子,此时更深露重,他站在外面冻得经脉酸疼,就快要站不稳。

 

时间一久,他难免自嘲的想,四季山庄难不成真要折在自己这儿了?

 

半晌,才有人战战兢兢地开口,“温谷主,我们本也无意为难,若是你自己交出武库钥匙……”

 

武库钥匙?

 

他现在还哪有武库钥匙。

 

温客行冷笑,“好啊,诸位就算是要拿,也该在本座身上。”他指尖一转收起折扇,“就是不知各位有没有这个命了。”

 

他话音刚落。

 

一道劲风劈开蠢蠢欲动逐渐靠近温客行他们的乌合之众,折扇飞出却不是温客行手中的那把,连温客行本人眉眼间都有些微微的讶异,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自己的那把扇子。

 

玉骨描金的白扇顷刻之间割破一群人的喉咙,吓退了好些人,锋利的气息势如破竹,取了众人性命后稳稳地飞回到了温客行手中,可是这扇子回来的力道也太大了些,温客行的身体比不得当年竟然是接这一扇子都踉跄了一步。

 

忽然,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掌扶住他的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来晚了。”

 

阿絮?!

 

温客行本想回头看看他,却不曾想周子舒直接搂着他的腰,然后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头。

 

周子舒单手握住白衣剑,语调平静,却不难听出已是盛怒边缘。

 

“伤妻之仇不共戴天,现下诸位唯有一死,方解在下心头之恨。”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霎时地动山摇,六合真气霸道的心法几乎是以压倒性的状态破体而出,连四季山庄弟子都被震开不少,其中张成岭更是直接在地上滚了两圈。

 

“傻小子。”周子舒的声音传来,“你温叔回去要是生病了,我第一个拿你开刀。”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四季山庄弟子。

 

“大师兄失职,全庄弟子同罪。”

 

温客行还被按着脑袋紧贴着周子舒的身体,软着嗓子轻轻唤了他一声,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阿絮……”

 

周子舒轻轻贴在他的耳侧,“没事,交给我。”

 

“你先睡睡,等你醒了,我再好生给你解释。”

 

在周子舒眼里,入侵的江湖人已经是死人了。

 

而四季山庄敢让温客行打头阵的弟子们,已经半截入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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