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所

这瓶子还要吗?不要我捡走了

【周温】《永遇乐》

脑抽产物

当个乐子看

被宠的无法无天的揣崽孕期温温




《永遇乐》

 

 

“师父今天下山了吗?”

 

“下山去了,大师兄说估摸着晚上才能回来。”

 

“美人师叔呢?”

 

“在后山睡觉。”

 

“走,师叔上次想吃的蜜饯我给他带回来了。”

 

 

>>>

 

 

这几日春光潋滟晴方好,懒洋洋的太阳总是晒得人昏昏欲睡,自怀孕以来温客行的身子越发的沉了,变得越来越嗜睡,总是不留神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睡着,这让周子舒很苦恼。

 

一是自己要管着四季山庄内那些整天围着温客行转的臭小子们,二是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自家美人磕着摔着了,且不说温美人这走哪儿都能睡的毛病,这怀孕的人嘴刁得紧,偏生他性子又别扭,想吃什么又不会直说,周子舒给他拿什么他就吃什么。

 

直到有一次看到温客行捂着小腹扶着门框干呕,吐得眼眶发红泪珠成串的掉,可怜兮兮的模样刺激的周子舒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连忙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好一阵安抚。

 

“衍儿你不要勉强自己。”周子舒是知道温客行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的,又加上是孕期,他的情绪一直就不稳定,此刻被周子舒抱在怀里柔声安抚竟觉得委屈。

 

“阿絮,我不想吃小厨房炖的高汤了,好油。”

 

周子舒摸着怀里消瘦的身形,除了肚子上那二两肉他身上一点多余的东西也没有,简直是瘦的吓人,他忍不住哄哄自家夫人,“你上次说想吃永乐巷的糖油果子,我不日便出发下山给你买,但是你要答应我,我不在也好好吃饭。”

 

听到糖油果子的温客行眼睛一亮,却又在听到周子舒说他要下山的时候暗了下去,“阿絮,带我一起下山吧,这都闷坏了。”他讨好的蹭蹭周子舒的两颊,这夏日衣衫薄,孕中人委实不耐热,多是连袭裤都未曾穿,这会儿不知好歹的在周子舒怀里乱动,实在是勾得周大庄主心下痒痒。

 

“别动。”

 

他稍微一用力,止住怀中美人不自知的惹火举动,温客行怀孕以来总是神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在这样不冷不热的太阳底下走上两圈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周子舒委实惯着他,出门就当起了美人的人形马车,走哪抱哪,把人宠的那叫一个脚不沾地的娇气。

 

这场景被上山蹭饭的叶白衣见了,气急败坏的多吃了四季山庄半桶米,对着周子舒的昏君行为十分不耻,说出来的话也刻薄,“你要是不想这小蠢货胎大难产一尸两命,就别这么惯着他。”

 

被叶白衣这么一吓,周子舒也不敢惯着他了,可也舍不得板起脸来凶温客行,最后只有认命的把美人哄着饭前饭后跟着他去桃林里散步,半是强迫半是诱哄。

 

温客行腰肢酸软,腿下使不上力,又是撒娇又是委屈,一大一小两个人都闹他,肚子里这个不安生,外头这个大的还逼着他走路,美人越想越委屈,竟是一个人生起了闷气来。

 

这头周子舒也摸不准自家夫人又哪里不对劲了,气鼓鼓的一个人走在他前头,也不说话,使小性子的样子像是个生气的河豚。

 

“为夫又是哪里不对了,小娘子打骂都使得,只是莫要气坏了身子。”周子舒调笑,温客行听得耳尖红的得能滴血,这么两圈走下来也至暮色四合,他感觉自己的老腰都要断掉了,偏偏后面那个木头鬼还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慢悠悠的跟着。

 

其实周子舒哪能看不出来,上前两步就把气得不行的美人强硬的抱了起来,这两天被自己哄着吃了不少东西,这么抱起来是有点重量了。

 

温客行起先还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周子舒怕没抱稳把人磕着了,威胁性的拍了两下他的屁股,饱含暗示的这一拍,小美人这才不闹腾了,搂着周子舒的脖子可怜兮兮的开口,“阿絮,我好困,你别闹我了,让我睡睡。”

 

说着靠在周子舒怀里又要睡去,上次叶白衣才说别让温客行睡久了,他看过了,这小蠢货身体好着呢,再惯下去才有危险。

 

只可惜周大庄主是个心肠软的,温美人擦破点油皮他都心疼得不行,更何况此刻心尖尖上的人委屈巴巴的搂着他掉眼泪呢,“阿絮,好阿絮,我不舒服。”

 

温客行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哪不舒服,就是觉得心头不痛快,身上也不爽利,周子舒抱着他哄孩子似的,“乖,衍儿乖,你在庄里好生养着,等孩子生了……”

 

小美人打着哭嗝,说得大多都是迷糊的气话。

 

“不要了,孩子不要了,周子舒你混蛋!”

 

“是是是,不要了,我是混蛋,夫人消消气。”周子舒把人抱着走到凉亭处歇息,温客行见周子舒没有带他回房里休息的意思,登时眼眶又红了,他吸了吸鼻子,“你这人,嘴上说着都依我,现在却……我走不动了,阿絮,我腰疼。”

 

闻言周子舒忙伸手去给自家夫人揉腰,温客行像只乖张的猫,一边气鼓鼓的掉眼泪,一边嘴里碎碎的念叨着周子舒是个乌龟王八蛋。

 

周子舒被夫人这与怀孕前大不相同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去欺负孕中美人,“我也不想这般折腾你,可是娘子这身体委实不好,我担心啊。”

 

“你不吃东西,只好让你多走动了。”

 

温客行听罢直呼见鬼,他家阿絮什么时候也会睁眼说瞎话了,这几天他被周子舒哄着骗着接连几日都多吃了小半碗的饭,饭后还要被这厮拉出来散步消食。

 

他气得眼尾发红,声音都大了不少。


“周子舒,你骗人!”

 

美人又开始掉眼泪,周子舒见他今晚委实哭得有些久了,也不忍再逗他,只好把人抱着安慰,虽说这话多半也是哄温客行开心的当不得真,“不骗你,不骗你,今日最后这半圈,走完了我们就回去休息。”

 

从前温客行总说周子舒白去天窗当首领了,他说什么阿絮都信,这下角色翻转了,周子舒怎么哄温客行都信,看来这鬼谷谷主也是白当了。

 

不仅被周子舒在床上哄着有了个崽,这下还被哄着艰难的养胎。

 

真是个笨蛋美人。

 

到头来还是周子舒狠下心不管温客行怎么闹都强行让人把这必须走得半圈给走了。

 

温客行深觉周子舒不爱他了。

 

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层面,周子舒慌得不行,晚间又被夫人关在门外不准进去,温客行睡得快,这厢被伺候好的头一沾枕头就困得不行,临了还气鼓鼓的把周子舒赶出去,让他今晚自己去和成岭睡。

 

“……”

 

深夜周子舒抱着外套和张成岭面面相觑。

 

张成岭见怪不怪的开门给自家师父让了个道,甚至几天前铺好的褥子都没收。

 

“……”

 

小徒弟揉着眼眶打着哈欠,像是被扰了好梦般不甚清醒,迷迷糊糊的当着周子舒的面就开始吐槽他,“师父啊……你也真是傻,温叔不让你进去你就不进去了?”

 

“你缠他呀,他对你向来心软,怎地这都不明白。”

 

“哎。”语毕张成岭还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这几日温叔害喜得厉害,又被你强硬拉着走圈圈,谁心里不气呀。”

 

“早上起来还看不到你,心里得多委屈,长此以往,积怨深了,你迟早没老婆。”

 

“……”

 

张成岭絮絮叨叨的念着,周子舒听完这话醍醐灌顶,转身就走了,等张成岭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周子舒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我难不成做梦了?”

 

我那么大一个师父呢?

 

算了。

 

他走到床边,捞起藏在枕头底下山下的小师弟给自己带的话本。

 

——《霸道庄主俏夫人》

 

看上去就不像本正经书。

 

瞌睡醒了,张成岭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嗯,就该这么才对嘛。”

 

看到一半他恍然惊觉,冷汗直下,“诶,我刚才给师父说啥了?”

 

明天早上起来我不会又莫名其妙开始负重训练吧!

 

张成岭,危。


>>> 


夜里露重,周子舒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温客行睡得很不安稳,眼底一片青黑,眼角无意识的垂泪,弓着身子睡得十分难受,嘴巴里吐着听不清的呓语。

 

这几日没人点醒周子舒,周大庄主本人也跟个木头似的,知道惹了温客行不高兴,晚间他喊不要和他一起睡还真就一个人跑去和成岭睡了。

 

殊不知温客行没了周子舒在身边,夜里一直睡不好,白天被他叫起来也就脾气更大,心里也更委屈,偏偏他习惯了什么都闷在心里,这几天自己一个人越憋越委屈,总是被梦魇所困,甚至连腹中的小混蛋也不安生的闹他。

 

周子舒蹑手蹑脚的上床,自己一身冷气也不敢进被窝,只好和衣而卧,连人带厚实的褥子一起搂着,半梦半醒间温客行感觉到了熟悉的热源,挪挪身子往周子舒身上靠,奈何隔了层被子总也贴不到周子舒怀里去。

 

最后小美人自己掀了被子钻进周子舒带着冷气的怀里,这可把周子舒吓一跳,“阿行?”

 

温客行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小声嘟囔,“别动,阿絮。”说罢就沉沉的睡去,这次他睡得很安稳,连眉头都舒展开来,贴着周子舒的胸膛呼吸绵长。

 

周子舒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拉了拉被子盖住温客行露出来的肩头,蹭蹭他柔软的发顶,轻声给自家夫人道了个歉,“辛苦你了,都是为夫的错。”

 

“唔。”温客行睡得沉,也知道是周子舒在说话,“阿絮……”

 

“嗯。”

 

他亲亲小美人的发旋。

 

“睡吧。”

 

>>>

 

第二天张成岭发现他的话本不见了,并且多了长达三个月的负重训练。

 

张成岭:?

 

师父!温叔的蜜饯甜枣是色胆包天的小师弟们买的,那些花花绿绿奇怪的衣服是师妹们做的,温叔上次睡在长廊边被四季山庄弟子上上下下围观了两个时辰是我把师弟们赶去训练的!

 

周子舒:?

 

你还等他们看了两个时辰?

 

……

 

后来的一年之内,四季山庄所有人都处于怨声载道好不凄惨的魔鬼训练里。

 

温客行的小粮仓被断了。

 

至此再没有色胆包天的弟子敢代替师父宠着美人师叔了。


#或许还有个下

#我要为我小糖人的称号正名

#本文又名《四季山庄那些色胆包天的弟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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