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首席》
摄影周子舒×模特温客行
现代AU/我流霸道总裁文学（？）
6k+一发完
原梗来自 @云上🌸🍬🔪🌸
和 @染酒 @铲屎的一号 @浮山晓秋 @云上🌸🍬🔪🌸 几个神仙老师的联文
上一棒 @浮山晓秋
没有下一棒，我就是垫底选手！
《首席》
01.
偌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灯火阑珊的上海标志性建筑。
夜幕已至，繁华的东方不夜城千灯万盏明，热闹的城市仿佛才刚刚苏醒，带着困顿的睡意卧在东海之滨朝着中心那颗璀璨的明珠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透过那面巨大光亮的玻璃，屋子里寂静无声，空旷的客厅仅靠着一盏落地灯的光芒，暖黄色的光虚弱得只能勉强照亮窝在沙发上的人。
不算明亮的灯光让周遭的一切看上去都有些模糊不清，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身子，投射在墙面上的影子配合主人的动作也稍稍移动了位置。
周子舒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合了合因长时间使用而酸疼的眼睛，他一边揉着酸疼的太阳穴一边摸到手机，甚至不用看就能熟练的拨出那个号码。
一阵莫名其妙的铃声后对方接通了电话。
“阿絮~”
“宝宝，明天我有个人情要去还，可能没法及时回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无情打断。
“周子舒！”
猝不及防地改变了称呼，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不满，“你说好明天晚上回来的！”
被爱人直呼了全名的人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出声轻哄家里那只炸毛了的猫咪。
“乖，在家等我。”
他说着，拿出了叶白衣给的资料，歪着脖子夹着电话，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是很享受爱人细碎的抱怨。
周子舒翻杂志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异常清晰，电话还响着，歪着脖子接电话实在有些累，他索性直接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沙发上。
长时间的工作让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算上今天满打满算与爱人分隔两地三个月。
思念如潮水般蔓延至颅顶，将人淹没得不能呼吸。
“阿絮……”
“你说，我在听。”
他翻开杂志的第一页。
叶白衣意义不明的邀请，意味着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赴约。
准确的来说是一场高层聚会，来的都是时尚圈的泰斗，各类顶级名模、首席设计师等常出现在电视机前或者杂志里的人物。
毫不夸张地说，那些只存在于家喻户晓的人们口中的传说也会到来，毕竟叶白衣盛邀，只要还想在这里混下去，就没有人敢不给叶白衣面子。
至少目前在这个圈子里。
没人敢不买叶白衣的帐。
除了周子舒。
那个少年成名的天才，二十八岁活成了整个时尚圈的神话，聚光灯下长盛的辉煌一路捧着他畅通无阻地走到了纸醉金迷的金字塔顶端，成为了娱乐中心那个制定游戏规则和伸手搅弄风云的人。
周子舒这三个字，代表了圈子里的度量衡。
早年一度传出‘没有周子舒的才华端什么周子舒的架子’这样荒诞的言论。
因为太年轻便获得了许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成就，周子舒的身价水涨船高，渐渐的也就极少自己亲自露面上阵去拍什么东西了。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一张图高达八位数的天价，更是因为这尊大佛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架子大，一组片子拍下来很可能全组人连带着公司都被这大佬骂的一文不值从而导致在圈子里抬不起头。
这倒不是夸大其词，是实打实写进了周子舒个人传记的事。
当他能一句话就能左右时尚圈的风向时，这些笼络人际关系的聚会与他也就关系不大了，周子舒向来懒得应付这些复杂而又离谱的社交，要不是因为早年欠了叶白衣人情，打死他也不会放弃回家看着某人好好养病的机会而去应付聚会上那些妖魔鬼怪。
想到这里，周子舒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宝宝你今天吃药了吗？”
“……”
喋喋不休的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突然就沉默了。
周子舒挑眉，放下杂志，双腿交叠，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机自然地放到耳边，“刚才成岭给我打电话说你昨天半夜发烧，带病拍摄，还拍到凌晨三点。”他的语气很平淡，有些过于冷静了。
但是熟悉他一点的人仅凭他开口的第一个字就能发现，这尊神仙生气了，还气得不轻。
“阿，阿絮，那个，我先挂啦，明天等你回来！”
“……”
本来还有些不满周子舒要晚点才能回去的人火速终止了通话，周子舒看着熄灭的屏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向来尊重自家爱人的工作，对方不希望借着他的名气往上爬，他也就同意不公开，可是他家这只不安分的小狐狸总是背着他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这些年温客行为了能与周子舒并肩，咬着牙吃了不少苦。
可他从不告诉周子舒。
这是他一个人的战争，注定要单枪匹马。
直到他能脱离不堪的黑暗，在腐朽糜烂的圈子里杀出一条血路，成就他自己的辉煌。
直到他能真正成为那个配得上周子舒的人。
直到他亲手抓住金字塔顶端那束熠熠生辉的光。
他才敢相信，周子舒全心全意的爱了他好多年这件本就该无比笃定的事。
“唉。”
周子舒眼睛酸涩，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他握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一阵漫长的的铃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不难想象信号那头的人是踌躇了多久才鼓起勇气按下了接听键。
周子舒看着窗外繁华璀璨的城市，川流不息的车与马不停蹄的人们在他这个高度看下去也只有芝麻般的大小，世界渺小如斯。
唯有高楼之上鼎盛的灯火绚烂夺目晃人眼睛。
他疲惫的揉了两下眉心，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拿人没办法的无奈，“你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我就把关系公开了，这样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让你半夜拍东西。”
“阿絮！！”
隔着屏幕能听出那人的语气有多急，“你也知道，要是我不愿意，现在也没人能为难我，那个题材我是真的很喜欢，摄影这东西你最懂了，有些景就是要半夜拍效果才会达到最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心虚，到最后却破罐子破摔的理直气壮起来，“那种超自然现象只有半夜才出现呀，我和团队等了好久才等到，总不能因为我生病就放弃全组人三个月的辛苦付出吧！”
“……”
良久周子舒都没有开口。
“阿絮……”
“我也可以拍。”
“什么？”
“我说，你想拍的，我都可以拍。”
听语气周子舒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电话那头的人这才松了口气，还有心思调侃他，“我可付不起周首席半张片子的钱。”
“……”
周子舒轻笑，一字一句极富暗示性地开口道。
“宝宝，我支持肉偿。”
“？”
电话猝不及防的又被挂了，周子舒听着耳朵里传来的忙线，脑海中浮现出了爱人红透的耳朵。
好烦，想快点回家。
02.
其实周子舒也不知道叶白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在受邀名单中看到温客行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活像个戏台子上表演变脸的角儿。急匆匆找到叶白衣问这事的时候他才知道，温客行在上海有活动，现下当红的模特当然也在叶白衣的邀请名单之中。
“他怎么在上海？不是听说在西藏……”
叶白衣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周子舒，就差把缺德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你手机2g网才通吗消息这么闭塞，这小子当下势头正盛，拉萨走完就马不停蹄的赶上海的活动了。”
闻言，周子舒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笑着极其冷静地喝了口茶。
“……”
“我说秦怀章徒弟，你笑这么渗人准没好事，这模特你认识？我听说他今天可是和在场某个特摄约了拍一组商业的。”
“是吗？”周子舒拿起叶白衣放在桌子上的一叠名单，“你改改他的特摄，今天我去给他拍。”
看周子舒这么在意，叶白衣登时来了兴趣，满脸八卦，“臭小子，别人不清楚我可知道你，这传说中的周首席居然屈尊降贵主动说要给谁拍东西，稀奇，我到要看看这温客行是哪号人物。”
“好啊，那到时候你可要把聚光灯和记者都带齐全了。”
03.
温客行来到会场的时候才被经纪人告知约他的特摄换人了。
他见经纪人一脸难以置信呼吸急促的模样，十分好心的掏了两片药给她，“我看你血压挺高的……”
“不是！！！你知道你的特摄换成谁了吗！？？？”一贯稳重的人差点激动得破音，这经纪人跟着温客行好久了，他也了解，不是什么都能把人惊讶成这样的。
所以温客行直觉地感到不对劲，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答案。
阿絮。
“周子舒！”
心里的声音和经纪人的话同时回答了他。
听到这个名字。
温客行感觉自己的心脏咯噔骤停了一下。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04.
当然来不及。
彼时周子舒双腿交叠坐在皮质沙发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看，冷漠而疏离的样子就像是根本不认识他。
温客行来不及想阿絮怎么会参加这样的活动，他只知道自己带着成岭撒谎哄周子舒的事被发现了。
如今东窗事发被人抓了个正着，不妙，十分不妙。
“温老师，久仰大名。”
周子舒说得皮笑肉不笑的，看得温客行心里发杵，周围的工作人员没注意到自己家模特的脸色不好，极其热情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迎接这次对于他们来说可以算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
这可是两个神仙般的人物第一次合作，听说还是周子舒主动改的，难得，实在难得，如果顺利的话，温客行能凭此超越他现在的瓶颈期，甚至于达到和周子舒平起平坐的程度。
可温客行不这么想，他只想给周子舒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遗憾的是整个公司的人都忙前忙后招呼着周子舒那边的人完全没在意自家艺人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的举动。
如此，温客行也只有硬着头皮和周子舒打招呼。
“周，周老师好。”
05.
好得很。
周子舒拍拍自己旁边空着的位置，冲着温客行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过来。”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至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叶白衣挑了挑眉毛隐约猜到了温客行的身份。
温客行头一次摸不准周子舒在想些什么，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磨磨蹭蹭的挪到了周子舒身边，不过他们之间空位大的能坐两个张成岭进去，周子舒见此皱了皱眉头，温客行暗叫不好连忙凑了过去。
这屋里的人哪见过这场面呀。
且不说周子舒在圈里出了名的不近美色，想爬上周首席床的人不胜其数，可最后无一例外都被打包扔出了他的视线，狠一点的甚至直接被封杀了。
营销号事发当天在某大型社交平台上乱传，说周子舒其人可能……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而温客行则是圈子里远近闻名的美人，关于美，有时候是不分性别的。与周子舒截然相反的是，想包养温客行的老板不在少数，但是偏偏这生的风情万种的美人是个软硬不吃的硬茬儿，别说睡了，连吃个豆腐都能被他笑着打得鼻青脸肿连夜送进医院。
所以当在场所有人看到温客行坐在周子舒大腿上的时候都捏了一把冷汗。
周家的工作人员担心自家老板被这个圈里有名的荆棘花打肿脸。
温家经纪人则在思考自家模特把圈内顶流暴打一顿之后，公司倾家荡产能不能赔得起周子舒的半只胳膊。
两家人各怀心思，只有叶白衣兴致盎然的倚在窗边看戏，就差没端桶爆米花了。
但是他们想象中的暴打并没有出现。
温客行破天荒地乖巧，坐在周子舒怀里就像一只被撸舒服了的猫咪。
而传说中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的周子舒也没有意料中的盛怒，不仅没有发脾气，甚至还温柔地环过温客行的腰肢握着他的手，亲昵地摩挲着温暖的掌心。
“瘦了。”
06.
震惊！娱乐圈最不可能同框的两个人同框了，不仅同框，还疑似双向潜规则！？
07.
温客行头一次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下坐立难安，他难受地在周子舒怀里动了动，小声喊了句，阿絮……
他这个委委屈屈模样倒像是受了周子舒的欺负。
明知他是故意装出来惹人心疼的，可这么多年来，偏偏周子舒就吃这一套。
“算了，等下再和你算账。”
“？”
周子舒放下他，轻笑，“宝宝，你知道今天来了些什么人吗？”
没头没尾意义不明的一句话让温客行摸不着头脑，“阿絮，你要干什么？”
“你说等你拿下WM最佳就给我一个惊喜的。”周子舒答非所问。
就在一周前，温客行刚刚拿下了这份模特界的最高奖项，WM最佳，其含金量堪比文学中的诺贝尔奖。
周子舒趁温客行没反应过来，亲亲他的侧脸，“不如我先送你个礼物吧。”
他们很久没见面，双方都忙得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聚在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甚至温客行颁奖典礼当天周子舒还在回中国的飞机上，仅仅只在移动终端看到了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温客行。
“本想单独和你好好庆祝一下，不过就在刚才，我改变主意了。”
周子舒笑得温柔，满心满眼都是温客行。
08.
三小时后温客行才明白了周子舒的意思。
叶白衣举办的这个盛会聚集了几代圈内名人，老实说那种官方举办的庆典都不可能邀请齐全这群代表着三个时代的辉煌传奇之人。
周子舒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在恭恭敬敬的给带自己入门的秦怀章夫妇寒暄了几句之后从容不迫地上台接过了叶白衣手中的话筒。
他轻咳了一下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漫不经心地宣布了一个堪称爆炸性的消息。
“我周子舒今天在此，宣布退圈。”
有时候，一个消息因为太过于令人震惊从而导致原本喧闹的会场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包括温客行和叶白衣在内，都被这句话震惊得瞳孔放大。
叶白衣想拉过周子舒问问他这浆糊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人会在自己的职业巅峰的时候选择退出，即使周子舒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但这世上哪儿有人会嫌自己赚的钱多？
要不是不知打哪儿钻出来的张成岭死死抱着温客行的腰，他差点就上去抢过周子舒的话筒帮他解释说这只是个玩笑罢了。
叶白衣喊来的媒体将这次盛典全程直播。
此时，微博那个不成熟的东西。
应该是崩溃了。
09.
寂静之后起惊雷，扔进人群的炸弹此刻起了效应，周子舒才不管底下人什么反应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温客行，丝毫不在意自己刚刚说句个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上周我的爱人拿到了他此生最想得到的奖项，我答应一定会送一份第一无二的礼物给他。”
“现在我来履行承诺，当然，我说的礼物不是指退圈这回事。”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放在人海茫茫中那个高挑清瘦的身影上。
“我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十五岁遇见他，他告诉我说，他想当个模特。”周子舒余光瞟到好像要冲上来打他一顿的叶白衣身上，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才接着说下去，“大家都身处这个泥泞残忍的游戏规则里，自然知道这条路要走下去有多么的不容易。”
接下来的话，他应该是只想在万众瞩目中说给温客行一个人听的。
“这些年来，我这么努力的往上爬，就是希望他今后所走的每一步都能轻松一点。”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巧合，也是周子舒蓄谋已久的表白。
直到很多年以后这场盛典的直播录像仍然在网上被人们津津乐道，堪称后来几十年里男方求婚的模仿案例。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圈子里，有我在前面为他开路，要吃的苦我先替他尝尝，要摔的跤我来替他跌倒，要流的血我先替他流干净，我就是要他即将要走上的路开满没有荆棘的蔷薇花。”
阿絮……
温客行此时看不到周围任何人，明明四周人声鼎沸吵杂不已，他却只能听到周子舒一个人的声音。
他们在一起十年，聚少离多，他其实鲜少能感受到周子舒给予他的安全感。
但是他不敢问。
他怕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连这样貌合神离的表面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了。
当然这只是他以为而已。
温客行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追赶着周子舒的脚步，可每当觉得自己更靠近周子舒的时候，再抬头，就会突然发现他的阿絮好像又走远了。
似乎在这条路上，一直都是他追着周子舒的背影在走。
10.
“现在我做到了。”
周子舒此举，也有抚平温客行多年来心结的意思，“我要他在这个圈子里随心所欲来去自由，不管他想要怎么疯怎么闹，我都有足够的实力保他全身而退。”
“所以我一直拼了命的往前跑。”
说到这里周子舒苦笑了一下，“但我却忽略他的想法，从而导致这个别扭的人至今不肯相信我爱他。”
他迈开长腿从容下台，挡在他面前的人都默契的让开了路，只有温客行的双腿跟灌了铅一样动也不不动，目光黏在那个径直走向他的人身上。
“阿絮……”
“乖，听我说完。”他没带话筒，接下来的话或许只有周围那么几个人听得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周子舒只要温客行能听到就好。
——我将为你加冕，带着周子舒这三个字所代表的一切荣光与爱情，成为你头顶桂冠上那颗最璀璨的明珠。
温客行忍不住抱住了周子舒，平时巧舌如簧的人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子舒化解了温客行多年以来长在心里的小疙瘩，他伸手拍拍温客行的后背，哄孩子一般的说：“我只是不帮别人拍了而已，你要是还想玩，我给你当私人摄影。”
然后他看着温客行越来越低几乎要羞到地里去的脑袋，柔声道：
“宝宝，看我。”
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到这个暧昧亲昵得过分的称呼，饶是温客行这般厚的脸皮也有些受不住。
“闭嘴！”
11.
头天晚上微博爆掉的热搜竟然是——
#宝宝
12.
温客行曾觉得周子舒是一束光，没有一刻停歇的往前蔓延，给他留下的好像永远都是背影。
殊不知那束光这么努力的往前走，只是为了照亮他脚下的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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